梅香笺

杯新的来。”

    藤原信怔怔地看着她,那瞬间,巨大的喜悦和感激如同暖流冲垮了所有的尴尬。他明白了,这已是他能得到的最大的、无声的宽容与默许。

    他不需要更多言语,只要她能收下他的心意,允许他这样笨拙地靠近一点点,他就心满意足。他眼中瞬间迸发的光亮,b樱屋最亮的灯笼还要璀璨。

    一日,朝雾坐在镜前,任由绫为她梳理长发。镜中映出她略显苍白却沉静的容颜。她看着镜中绫忙碌的身影,忽然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渺:

    “绫,”她问,“你说他……图什么?”

    绫梳理着那如瀑的青丝,动作没有丝毫停顿。她拿起一块新的、用淡紫和纸包好的樱饼藤原信昨日新送,轻轻放入那第二格cH0U屉里,让那抹温柔的紫sE与铃铛的丝线相依。

    她抬起头,望向镜中朝雾深邃的眼眸,轻声回答:

    “图您肯收下。”

    朝雾执着胭脂笔的手,骤然停顿在半空。那蘸饱了嫣红的笔尖,微微一颤,一滴浓YAn的胭脂猝不及防地坠落,在她素白的吴服袖口,洇开一小朵刺目的、宛如心头血的残花。

    寂静在房间里蔓延。绫清晰地看到,朝雾镜中映出的眼眸深处,那层坚冰已悄然消融,化作一片深不见底、却又暗涌着复杂暖流的湖泊。

    她明白了朝雾jiejie未曾言明的最后一课:在这吉原的泥沼里,心可以动,但手必须稳。而她自己未来那条布满荆棘的路,或许也该如此。